【楚右新春24h】这一次是你
#15:00/恺楚
这一次，真的是你了
在这个黑白颠倒的世界，我们唯一指望的上的，就是爱了
/关于正极世界恺撒做梦误入负极世界的故事/
因为卡文了所以砍了一刀，没有我i想象中的感觉了，很混乱，见谅
负极人格有我自己的理解在里面，oooooc，见谅
1
头好痛……恺撒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要炸了一样。发生了什么来着？啊，他想起来了，他跟楚子航一起执行一个s级任务，调查一个未知的尼伯龙根裂缝……后来发生了什么？他们被龙血亚种围攻了，自己失足掉进了湍急的水流里……
他睁开眼睛，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清晰起来，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学院。他躺在校医院的病床上，被包的像个粽子。而楚子航守在他旁边，脸色却有些阴沉。“醒了？”他看到恺撒睁开眼，语气不带半分温度。
恺撒没有说话，他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。他挣扎着坐起来，却被楚子航一把按住肩膀，他被楚子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，呆呆的看着楚子航。只见楚子航死死地盯着他，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。
“快逃吧，随便逃到哪个地方——校长不会放过任务失败的废物！”
“什么……？”恺撒愣住了，“不是吧，虽然昂热校长是个彻头彻尾的复仇者，但是他对学生一向宽宏大量……你是知道的。”“不！虽然我不想同情你！”恺撒还没说完话，就被楚子航打断了，“看来你的脑子真的出问题了！校长早就不是昂热那个软弱的家伙了，是路明非那个恶魔！他不会放过你的……”
恺撒眨了眨眼，觉得一切都那么梦幻。路明非什么时候成校长了？还有……楚子航会害怕路明非？虽然路明非的实力不容小觑，但是他的人品绝对有保证，怎么在楚子航的眼里，路明非就像一个随时会吃人的洪水猛兽一样？“等等……到底发生了什么……”恺撒掰开楚子航的手，他感受到爱人的身体在颤抖，内心更加不可思议，“你在害怕什么？这可不像你啊，楚子航。”他笑了笑，想上前抱一下楚子航，却被对方一把推开。
楚子航低下头，额间碎发挡住了他的表情，很快他就收起了自己的失态，恢复了一贯的冰冷。“我就不应该让你成为我唯一的软肋。”他抬头，那恺撒记忆里一贯耀眼的黄金瞳现在却是透着一股麻木和死气沉沉，“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……所有人都认为你死了，我本该不应再抱有什么希望。你就是死了，现在你身上透出的阳光真的亮的刺眼……叫人厌恶啊……”他后退了一步，摇了摇头，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天真。
“什么？楚子航你在说些什么？我们是正义的朋友啊！”恺撒简直傻眼了。“正义？恺撒你几岁了？还相信这样虚无的东西？”楚子航冷笑起来，“我们能够相信的，从来只有自己手中的刀剑而已。身为加图索家的弃子，你不应该最清楚了吗？”
恺撒张了张嘴，惊讶地说不出话来，脑颅内轰然作响，一些根本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：在这个龙死绝了的世界，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血统不合格被加图索家抛弃，一路摸爬滚打，坏事做尽，杀死其他高阶混血种来提升自己的血统，他的冷血作风引起了卡塞尔学院的注意，于是他顺利进入学院，还一路成为了学生会这个暴力集团的会长……可是……这怎么可能啊！世界似乎都不正常了，处处充斥着尔虞我诈，血腥杀戮，而自己还是这摊浑水里面将浪花搅得最大的几个人之一。
“这个世界……根本就没有正义的存活之地啊！”楚子航张开手臂，向后踉跄了几步倚在墙上，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以手掩面，疲惫地笑了起来，“你还不清楚么？你还……不清楚么？”他喃喃道，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，身体无力地靠着墙壁滑了下去。这让恺撒无法理解，觉得自己好像面对的是一个随时会发疯的疯子。
那么脆弱，而且麻木不堪。
“怎么毛病这么多？我以为我已经把你调教好了。老远就听到你又喊又叫的，烦死了。”一个人影出现在他们面前，一脚踹在楚子航的肩膀上，踹的他痛哼一声。随后人影回头看了一眼恺撒，眼里闪过一丝狠厉。
“哟，我还以为你死了，看来是某些人不听话了，到垃圾场捡废物回来。”路明非笑得扭曲，他揪起楚子航的领子，喃喃道，“你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“放开他！”恺撒怒喝，“没有完成任务的人是我！为什么要跟他过不去！”他下去想要把路明非扯开，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扯不动路明非！路明非缓缓地转过头来，他松开了楚子航，对着恺撒的脸打了一拳。“啊！”恺撒猝不及防地被打翻在地，他用手碰了一下刚刚被打的部位，惊讶于路明非的大力。这个路明非，根本就不是他记忆里的小衰仔！也许……这世界上的龙根本就没有死绝，最后一条龙就站在他的面前！但是他看到瘫坐在地上的楚子航的惊慌的眼神，心里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。
“是你把他变成这样的吗？”恺撒站起来。
“嗯？”路明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那么骄傲的一个人，那么自负的一个人。永远坚信着自己的正义，永远一条道走到黑的家伙。”恺撒站起来，一步一步向路明非走去，近得几乎要贴着路明非，眼中的怒火烧的那么旺盛，恶人如路明非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。那是那个贪生怕死的家伙该有的眼神么？怎么他跟记忆里的恺撒完全不一样了？他的眼睛似乎要把自己看出个窟窿来，把自己内心的小衰仔挖出来！他不由得颤抖起来，恶狠狠地盯着恺撒：“武器而已！难道是你恋人滤镜太厚了了吗？你说的那些坚韧那些光芒是这个神经病该有的吗？”
“我说……滚啊！”恺撒一拳打在路明非脸上，路明非也不甘示弱。他们就你一拳我一拳地相互殴打对方，路明非看到了恺撒出招的空隙，一个飞踢正中恺撒的腹部，将他踹进了墙里，力度之大，竟然连墙都裂开了道道缝隙。“废物就应该在垃圾场里好好地躺着，别总想着丢人现眼！”路明非嘴里说着狠话，但是恺撒知道，他害怕了，眼里的东西是瞒不过去的。这个路明非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，对自己掌控不了的事情，他是害怕的。
果然路明非没有再找自己的麻烦：“好吧，作为你们的校长，我总要宽宏大量才是……你这样的废物从那个战场上回来，也算是一种成功了吧？好吧好吧，小情侣好不容易见上了面，怎么不可以让你们叙叙旧呢……”接下来……让你们共赴黄泉也不过分吧……他边说边走远了，眼里闪过一抹狠色。
2
整个卡塞尔学院安静得可怕，也阴森得可怕。学生们抱着一摞书籍，脸色阴沉，行色匆匆。就连恺撒记忆里的熟人，看到了他也只是抬起头跟他对视一眼，就匆匆走了，好像一刻也不愿意多留。恺撒抱住脑袋，这根本不是他记忆里的卡塞尔学院呀！卡塞尔学院一向学风开放，自由风气过剩，绝不是这样死气沉沉的模样啊！每一个学生都笼罩在看不见的乌云之下，恐惧和绝望充斥着每一寸空间……这个世界是怎么了？
“楚子航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是不是什么言灵将一切都扭曲了？还是说我在做梦？”恺撒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。楚子航看了他一眼，脸上的怪异表情更甚，他皱了一下眉头，敛下眸子细细的思索着。恢复冷静的他在恺撒眼里变得正常许多，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呢？
“有没有可能，你来自另一个世界？”楚子航大胆推测，“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性了。本来你已经在那次任务中摔下悬崖而死了，现在你又莫名其妙地出现，还变了这么多。”摔下悬崖！恺撒心想果然不对，他明明是掉入了激流中，难道真如他所说，自己穿越了？穿越到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卡塞尔学院！面前这个楚子航也不是自己真正的爱人，他爱的是那个已经死去的恺撒。
那……只要找到办法离开就好了，这里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。他那个世界的楚子航估计正在疯了一般找他，他要回去。
可是恺撒抬眼对上面前人灰暗的眸子，心里不由得痛了一瞬。面前这个不也是楚子航吗？一个正在遭受威胁、欺凌，极度痛苦以至于麻木不仁的楚子航，深陷沼泽，无法自救。他有没有伸着胳膊求人救他？可是这个世界过于残酷冷漠，看到他的人都摇摇头走掉了，有些好事之徒可能还会上前踹他一脚，把他重新踹回烂泥里。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的楚子航会爱上“恺撒”那样阴险狡诈的家伙，难不成是因为那个恺撒曾经对着那个楚子航伸出了他的手？
“我想……是吧。”恺撒苦笑，“我记得我是被激流冲走了，醒来就遇到你了。这跟‘摔下悬崖’是矛盾的，看来我真的是穿越了。我不是你的恺撒，有没有很失望？”
果然是这样吗……楚子航无奈地笑了笑，顿觉得有些无力。他不该抱有希望的，希望是最能摧毁人心的东西，因为希望容易落空，落空之后就是无尽的绝望。他本以为恺撒会成为他的希望，可是恺撒死了，梦也就醒了，粉色的泡泡破灭以后，迎接他拥抱他的还是无尽冰冷的黑暗。“嗯，明白了，我会想办法送你回去的……你不属于这里。”他点点头，努力支撑起一个善意客套的微笑。但是他很感谢，在他被路明非虐待的时候，恺撒能够挺身而出……
尽管不是为了他。
光……真的存在吗？
楚子航……恺撒咽了咽唾沫。你真的没有想过我离开了之后你怎么办？难道就要呆在这个地狱里吗？“难道你就没想过……反抗？路明非何德何能，这么对待卡塞尔学院的学生！”他按住楚子航的肩膀，从肩膀处传来的温度令楚子航打了个激灵，身体僵硬了那么一瞬。“……他跟你说过同样的话……”他哑着嗓子出声，觉得眼眶有些湿润，“可是……怎么打得过他啊！他是现今在世的唯一一条龙王了。我必须依靠他才能活下去……我的血统很不稳定，只有依靠他给的血清才能活。”
“……命运早就为我拴好铁链了，冒险挣断铁链的代价就是脖子可能被扯断。”
恺撒没有再说话。对啊，这已经是个麻木不仁的行尸走肉了，甘愿呆在黑暗里闭上眼睛，根本不配得到任何拯救。就算自己帮助了他，自己回去之后他还是逃不开黑色的刀锋，给他一个永远不会实现的念想就是在毁了他。可是，就是因为他长着跟楚子航一样的脸，有着一样的声音，用着一样的名字，自己就放心不下吗？感觉不能完全抛下他，可是他们明明不是一个人啊！哪来的负疚感呢？
不能……不能放弃啊！
“不是这样的！”恺撒怒吼，“我一定会找到办法的！相信我啊！我也是恺撒啊！”
楚子航动了动嘴唇，没有说话。恺撒就这么发狠似的瞪着他，冰蓝色的眸子里燃烧着悲伤的火焰。为了什么悲伤？因为我吗？我不是他啊。正义感，是因为正义感这么虚无的东西吗？自己真的就如自己所想，厌恶光明吗？那个世界的楚子航一定很幸福吧！有这么一个正义感过头的男朋友……不，那个世界的每一个人一定都是幸福的……因为光在那儿。
如果可以，真想去看看啊。
滴！楚子航的手机响了起来，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，手指颤抖了几下，拿出手机来死死地盯着屏幕。“果然……报复来了。”他的声音立马变得冷酷，不带一点儿温度。
“什么？”恺撒有些懵。
3
“看起来就是一个简单的调查尼伯龙根的任务呀！”恺撒不理解为什么楚子航看到任务简报的时候会这么紧张。这个世界龙都死绝了，他和楚子航在混血种中的实力也算上乘，基本上没有可以威胁到他们的敌人啊！看样子任务并非他想得那么简单。
“尼伯龙根只有龙王级别的初代种才能制造。”楚子航说了一句听起来没头没尾的话，却是在恺撒心里敲响了警钟。这个世界唯一的龙王不就是……路明非！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他制造了一个尼伯龙根，然后叫我们去送死？可是他想把我们搞死有很多种办法，为什么要这么弯弯绕绕的呢？”恺撒紧皱着眉头，实在不理解路明非这么做的原因。在这个世界，路明非明明是手握权与力的君王，很多事情他只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做到，他却是色厉内荏，胆小怕事的家伙，可真是奇怪呢，很多事情看起来根本就无法用正常人的逻辑来思考。
“这也许跟他‘人性的弱点’有关系吧？不想因为作风太张扬被人落下口风。他的心思，我们可想不明白。”楚子航无奈地摇摇头，“想这么多干嘛，我们应该思考的是怎么活下来。”
一定能的。恺撒心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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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说的那个世界，真的存在么……”楚子航用尽力气抬起头，看着恺撒。恺撒的脸在他的眼里渐渐模糊，连带着鲜红的血迹，一起远去了。他伸出手握住恺撒颤抖的手臂，用力捏了一把，感受到手掌处传来的真切触感，他才放心地闭上眼睛。
手无力地落下。
“是的！真的存在！你坚持住啊……我这就带你去……我们活下来了，不是吗？”恺撒反握住楚子航的手，声音有些颤抖。为什么呢？为什么会心痛？真正的楚子航还在学院等着他回去啊！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得好死，为什么自己还会为了这么一个人心痛呢？仅仅是同情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吗？“不要死，你死了，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关心恺撒的人了。那恺撒在地狱里会不会伤心难过？所以你不能死，不能死——”
“我本来就身处地狱，我相信，只要我受的苦够多，我死了就能去天堂.......天堂一定是跟你们那个世界一样光明幸福美好的地方，你就是天堂派下来迎接我的天使吧.......”楚子航的声音越来越小，几不可闻。血好多啊，根本止不住，一直在流，温热的血液带走怀里人的温度。恺撒仰天长啸，没了意识。
再一次醒了过来，发现自己还是身处校医院的病房。恺撒却有些不敢睁开眼睛了，这一次他睁开眼睛，还会有那个人坐在旁边看着他吗？“太好了！老大好像刚刚有反应了诶！”耳边响起路明非的声音，恺撒心里正窝着火，听到路明非的声音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，想一枪崩了这家伙的脑袋！
路明非上前查看恺撒，没想到他的手刚靠近恺撒，就没恺撒猛地抓住。恺撒从被子里窜出来，一个擒拿术将路明非死死地压在床上，痛得路明非嗷嗷叫唤。“老大，老大你怎么一醒来就打我啊！”恺撒的脑海里还是自己怀里那个死去的人，怎么会对路明非手下留情，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，直接叫路明非动弹不得。“你这个人面兽心的野兽！老子打的就是你！”
“恺撒，你......”一个熟悉的，略显清冷的声音在恺撒耳边响起。恺撒发热的大脑一下子冷静了下来，他回头，发现楚子航好好的站在那里，脸上的表情有些小小的惊讶。恺撒再一看自己身下的家伙，这哪是那个残忍冷血的路校长呀！这不就是他那个原装正版的小弟吗？合着自己就是做了一个梦？他从路明非身上下来，却又不相信这是真的。他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楚子航，感受到那个人是真真正正完好无损地在自己怀里了，恺撒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这一次是你了，真好。”
不过他刚刚经历的一切全都是在做梦吗？恺撒不知道，也只有梦才能那么奇怪了吧！脑袋真痛啊，梦里的碎片渐渐地被打扫出去了呢。他不由得抱紧了楚子航，心想果然梦都是反的。
楚子航能做的就是拍拍自家男友的后背，不知所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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